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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 不簡單的科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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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 不簡單的科考

每天一大早,勤勞的季夏就開始了他豐富而又充足的生活,睜開眼,吃完飯,打開書,距離科考又近了一天!

季夏心情一點都不好,這些天的日子就像是回到了那年高考,三點一線開始輪回。

季夏想著雖然什麽也不會,但是試卷一定得寫滿,他為了寫滿這個目標而努力著。

一月已過,科考也臨近,聞學官和高學士都曾不止一次的來看過他,告訴季夏,他們作為季夏的夫子都不緊張。

季夏就更不用緊張了,季夏心想:你們當然不緊張了,又不是你們上去做卷子!連個重點都不畫的老師今年一定評不了職稱!

科考當天,季夏反而沒有那麽緊張了,平靜且穩重的走向考場。

反觀季夏旁邊的玉琉璃,眉頭緊皺,眼神三分心疼,四分不安,七分期盼,看得季夏都替他緊張,這到底誰考試?

“夏兒,你別緊張,隨你怎麽寫,不管結果如何,母父都在這等你”,玉琉璃拽著季夏的衣袖叮囑著。

隨他怎麽寫?他萬一寫點反動豈不是要滿門抄斬,他的母父心真大,不過他也不傻,也不會寫反動的話,再說,他也不知道在這寫反清覆明還會不會被抓?

季夏伸出手握住玉琉璃抓住他衣袖的手,寬慰玉琉璃“放心,我盡力,母父您也不要過於擔心了,回去等我吧,考試時間還是很長的,您萬一生病,可要換我擔心了”,季夏用溫和的語氣勸說玉琉璃回府。

“好,母父聽你的,你這…衣服是不是薄了?涼了怎麽辦?”玉琉璃摸了摸季夏的衣服又開始東問西問。

“沒事的,母父還是快回去吧”,再不松手,他連考場都進不去了,那邊負責搜查考生的考官已經足足往這邊看了半小時了,他的母父還是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不松開,他也是無能為力。

玉琉璃看了看考官,松開了手,目送季夏進了考場。

這場科考本來有四科,前兩科考的也就是基礎課本的,後兩門則考能力,題目變化萬千,最有難度。

季夏因為聞仁華而將前兩門科試跳過了,直接考後兩門就好。

科考場內,每位考生都會進入提前分好的小房內,由考官分發試卷,試卷不寫任何姓名,只寫房號,當成績出來,再在房號數後寫上對應的名字,以防考官批卷徇私舞弊。

季夏也進到了自己的小房中,稍等片刻便有考官送來了試題,今年考的是作詞,季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還好不是寫八股文。

詞的要求是節日,只有短短兩字,節日?出題人夠簡潔明了……

季夏腦內搜索寫節日的詞,可是好像沒有,這可怎麽辦?

他盯著節日那兩個字陷入沈思,節日怎麽寫?他要獨創嗎?還是算了,不能詞沒寫出來,臉也搭進去。

季夏坐在桌子前,倒是想起了以前在現代每年中秋時,院長怕他們孤單,總是帶著他們一起包湯圓,放孔明燈,院長會告訴每一個孩子,天上的月亮裏住著他們的父母,一直在看著他們。

那時候他還想過,月圓時父母一定很開心,因為月亮平時都是彎的,那麽多孩子的父母都在,一定很擠,但月圓時就會很寬敞了。

想到這裏,他不禁嘆了口氣,院長媽媽如果知道他死了會傷心的吧?那些孤兒院的朋友們不知道會不會呢?

中秋節?他怎麽把中秋節忘了,辛棄疾曾寫過一首《青玉案.元夕》,就是關於中秋節的,這個世界也有類似的節日,也是家人團圓的節日,不過是叫上元節,剛好可以用這首詞,辛棄疾大爺,對不起了,這次要盜用你的詞來渡過難關了。

季夏搖了搖頭,讀書人的事怎麽可以說是盜用呢,應該用借鑒,借鑒一下,也好讓辛棄疾的詞在這個世界繼續耀耀生輝。

那首詞他記得也算清楚,就提筆寫了下來: 東風夜放花千樹,更吹落,星如雨。寶馬雕車香滿路。鳳簫聲動,玉壺光轉,一夜魚龍舞。

蛾兒雪柳黃金縷,笑語盈盈暗香去。眾裏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。

千古名句,真是朗朗上口,可是現在詞寫完了該幹什麽呢?季夏也是第一次參加科考,沒經驗,只能幹坐著,但是真的太過無聊。

於是他搖了搖旁邊的鈴鐺,一會就來了考官站在他房門口問他是否有什麽事情。

季夏試探性的問門外的考官自己寫完了可否交卷出去呢?門口的考官聽到他的話楞了楞,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回答道“按規矩是不可以的”。

季夏一聽出不去就嘆了口氣,可是又聽考官說“但您是聞學官和高學士的學生,又是季府的公子,不按規矩是可以出去的,請問,季小公子是要現在出去嗎?”

“………”季夏徹底對渝北國的人才選拔不抱什麽希望了…

“既然如此,讓我出去吧”,季夏也懶得管了,畢竟是他現在在使用特權,靠背景,還是有點挺爽的感覺。

“好的,季小公子接受一次搜查就可以出去了”,說完進來兩人,象征性的看了看房中各地方,也的確沒什麽可查的。

因為季夏就帶了個人進來,除了他自己這個人,他身上連個筆都沒帶,反正這裏提供,也就沒必要,所以他真的什麽東西都沒準備。

之後季夏就回了府,玉琉璃在自己回府還沒一個時辰就看見季夏回府的時,連手中的茶杯滿了溢出來都沒發現,因為劉立也同樣震驚了,沒註意茶是否倒滿了。

季夏在兩人迷茫的眼神中走過了他們所在的前廳,等玉琉璃和他身邊倒茶的劉立反應過來的時候,季夏已經在吃飯中了。

玉琉璃坐到季夏的對面,小心翼翼的問到“夏兒怎回來的如此之早?不會是把考場燒了吧?”劉立聽見這話表示讚同,也把目光轉向季夏。

季夏一臉懵,他沒事燒考場幹嘛?他又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,他隨意開口“寫完了,就提前回來了,有什麽問題嗎?”季夏說完就繼續吃他的碗裏的飯菜去了。

獨留下玉琉璃和劉立兩人面面相對,突然,玉琉璃笑了起來,滿心歡喜的對季夏說“我夏兒如此之才,不過一個小小的科考罷了,的確用不了多長時間,是母父不好,竟會覺得有異,這事也要寫進信裏告訴你父親”,說完就去書房寫信了,連季夏也忽略了。

季夏表示自己這個打醬油的早已習慣,呵,女人!不對,是男人,也不對,是哥兒!季夏頭疼的扶了扶額頭。

不過在劉立眼中是另一種看法,他覺得小少爺很有可能是腹部受傷,因而傷到了腦子,已經開始瘋言瘋語了,連帶著季夫人也瘋了,季府家門不幸吶!

每年的科考時間雖說給的充足,但是考生為了寫出好的文章和詩詞,通常要花很長的時間構思。

像季夏這樣早寫完的也有,也就是兩種人,一種是天才,另一種是瘋了,劉立堅定的選擇相信後一種可能。

等到第二天考場送考,玉琉璃再也沒有前一天緊張了,身上散發著自信的氣場,像極了現代那些堅信自己孩子能考上清華北大的狼爸虎媽。

季夏並沒有什麽感覺,他在進入考場前想的是他自己一定可以把試卷寫滿!

在考場小房間裏,當每個人拿到考題後,都不約而同的向考官確定了下試題,因為試卷只有四個詞:男人、哥兒、地位、可能。

有些學子認為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,有些學子卻遲疑著看向試題,有些則充滿了迷茫。

季夏在看到四個詞後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,就是覺得出題人頗像自己的boss,幹練精英範,就是有點愁人,這個題目只有四個詞,簡單明了,可這也恰恰是最難的,這四個詞充滿了無限的可能。

季夏擁有原主的記憶,也知道這個國家一直都是男人為尊,這些哥兒就像古代的女人一樣,是男人的附庸品。

如果說可能得話,那就是希望這個世界的哥兒能像現代那些女性一樣可以被重視,真正成為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可能。

想到這裏,季夏便動筆了,題目就寫作:共享美好,然後他就開始畫了一張巨大而又美好的現代社會藍圖。

季夏拿出自己寫畢業論文的精神,從哥兒社會現狀開始分析,綜合各種因素,陳述各種看法,將自己一個月看的書用到了極致,甚至用到了I has a dream,差點用上了核心價值觀。

片刻後,季夏的文章一氣呵成,他又搖了搖鈴,考官來了以後也沒開口,輕車熟路直接走了程序後,就讓季夏出去了。

季夏回了府,又一次從玉琉璃和劉立的眼前慢悠悠的走過。

玉琉璃:不愧是我的夏兒,我得再去寫一封信!

劉立:少爺又瘋了一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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